2014年1月21日 星期二

【話外/相戀十年】遲來十年的告白

榴彥:當今聖上。實為女性但一直以男兒身示人,虧得紫禁城的加密手段登基迄今沒有被拆穿過。膝下有三子,長子實際為皇后和幼時的恩師所出;時逢內亂方息又同時遭逢喪母之痛悉知此事後完全不能接受的差點強●(當事人保護消音)皇后,事後放任皇后私自出宮而不加通緝,對外宣稱皇后身體不適要專心育子。六年來一直知道斐央隱居而處而不說破,直到認為時候到了的某日親自微服出巡前去迎接。現年32歲。

斐央:時任皇后,兼聖上御醫,兼紫禁城最高指揮副官。多年前平息內亂的最大功臣,育有三子,雖然無人知悉,但長子和穗實際非皇室所出,為示貞節將所有手下留在宮中輔佐榴彥,自願從后位退位。瞞過紫禁城以及兄長的眼目隱居市集長達六年;對外說法是身體不適而深居宮中。後來在皇帝勸說之下回到宮內重執後宮大權,並在此後接著懷上次子僤鷹,兩年後有了長女嘉苗。現年28歲。

和穗:皇太子。雖為皇子卻非當今聖上所出,生父為多年前內亂的主使人樹里。與之有著驚人相似的面容性格。實際為斐央透過禁術將樹里的靈魂重新補捉轉世生下來的孩子。從不知道父親是誰,直到五歲那年由母親引薦看到皇帝,對榴彥有著微妙的隔閡,但沒有太大牴觸的接受了自己原是皇子的事實。由於在市井生活多年且有著迷糊的母親,因此非常的能幹。有些微的伊底帕斯症候群。

僤鷹:皇子,紫禁城的科技產物,榴彥以及斐央所出,完全擁有兩人的基因細胞,毫無疑問為兩人的孩子。和先皇太后緋翠有著驚人相似的面容以及性格,與皇太子同為斐央透過禁術捕捉翠的靈魂重新轉世而生的孩子。很黏小自己兩歲的妹妹嘉苗,略有一些戀妹情節,對哥哥和穗有著難以言喻的敵意。

嘉苗:公主,與哥哥僤鷹同為紫禁城的科技產物,亦為斐央透過禁術轉生而成,靈魂為曾是先皇以及開國元君的慶宣。悉知此事的紫禁城主以及護國御璽曾一度想要掐死皇后的擅自行動,卻始終未果。性格開朗天真,最喜歡爹娘以及兩位兄長。除斐央以及榴彥以外唯一看的見留在栗別院榴彥幼時的殘留意識,歸燕的人,很常跟她一起玩。


說了這麼多,其實真正會出場的或許只有前面兩隻閃光。(滅)
而且這好像已經不是人物介紹而是前情提要了欸冏。


那麼以下正文。


遲來十年的告白







  「欸,央。」

  「嗯?」

  「我愛妳。」

  「嗯,咦?!」

  整理文件的手勁一鬆讓原來只欠裝訂的諸多紙張一瞬之間散了一地,女性回過頭看對方的眼睛滿是錯愕的驚嚇,卻意料之外撞進一潭深不見底的波光瀲灩。不是玩笑話。
  斐央噤聲,毫無準備的將接下來能回應的話與對方遊魚那般送過來的唇舌一同嚥了回去。


  這方面也許榴彥也像極了她的老師斐特,素來順心而行。
  為什麼是這孩子,這也許是榴彥最想了解的疑惑,喜歡所以喜歡沒有甚麼不可以的,那麼因為妳愛我所以我也愛妳,也可以是理所當然的吧。身處皇家的榴彥其實連愛是甚麼都了解的不太確切。那句話也許只是脫口而出,卻那麼理所當然的包含了能給出去的所有真心,連她自己都不適切了起來。

  喜歡到愛之間的距離太過漫長,久遠的連她自己都失去了丈量的準則。
  每個平凡的日子都是喜愛的疊加再疊加,榴彥從來就不曾想過原來愛情跟紙一樣摺了又摺之後原可以得到山高的厚度。

  那個時候再也無法遏止的暴怒撕開她的衣服,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震盪的猶若裂誰的靈魂,脹滿心頭的忿願榴彥一直要到斐央離開很久以後的某日才深深發覺那原來是對於所有物被沾染的忌妒。清醒後再也沒有人為自己撐傘的悵然若失,最後一次她爬上無數回她們曾一起等天亮的那個屋頂徹夜未眠的某日,榴彥發現她其實想念斐央。她想念她,想的連視網膜都能沒有困難的隨時看見不屬於這皇宮的幻影,想的每日每夜都感覺血流奔湧砸在耳膜的思念宛若煙花響耳。

  真正見到面了才發現其實斐央六年以來不曾有過榴彥曾以為會有的憤懣抑或埋怨。對方仍然可以毫無罣礙的對榴彥笑的一派坦然,彷彿這麼多年來她們不曾分開過的熟稔自然,理所當然的招來自己的孩子讓那個多年前意外之下的孩子對著榴彥喊爸爸,滿眼的都是對自己的疼寵。毫無意見的跟著榴彥一起回宮。

  回到皇宮以後,顧慮斐央的心情以及生下來的孩子敏感的身分,榴彥不曾在堤內亂中過世的親人一事。她卻早有此意的義無反顧,為自己懷上至親的血親,只為著她曾有過的親人如今一個不存的事實。
  榴彥明白斐央,多年的分離並沒有讓彼此的本質產生改變,她知道她只是不希望看自己孤獨的活在世上再也沒有血緣牽繫的牽絆;六年以來瞞過紫禁城的最大目的即是研究提出絕對被城主駁回到底的,由幹細胞的提取的基因再生,讓同性也能繁衍的生殖計畫。

  斐央不願看著榴彥對那個自己生下來的孩子睹物思人,內亂中失去的恩師以及母親,連那份自己都沒能察覺到失去親人的習慣以及麻木,也替她難受替她疼了。榴彥看著她的三個孩子和殘留在過去深深的執念快樂的玩耍,看見每個孩子身上屬於靈魂的幻覺輕柔的簇擁那個幼小的自己,看著那個連榴彥自身都不願面對的,對親人的執念在光影中笑著對現在的自己說謝謝,被斐央的體溫環環簇擁泣不成聲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才發現這樣深深的刻進骨子裡的習慣喜歡到這樣的地步,也許就算是愛了吧。
  被關心被在乎被疼寵,被愛。

  如果這都不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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